第3章

我的身子忽然騰空,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阿娘震驚的瞪圓了眼睛,但礙於人多,沒多問。


被眾人圍觀著,我不免有些羞窘:「小叔,你快把我放下!我能走!」


就在這時,裴淮寂開了腔,語氣硬邦邦的:「你受了傷。」


我:「……」


13


他一路送我去了醫館。


一路上,我才發現跟在他身後有好些年輕副官。


這才想起,他應是來兌現當日諾言的。


隻是來的不巧,正好遇上我受傷。


我偷偷拿目光去覷那些年輕副官,相貌雖算不得一等一的俊,但眉目清朗,又有著一股子正氣,隻是不曉得品行如何,若是合適,相處一番也不是不行。


也好過阿爹總為我的婚事發愁。


正想到此處,小腿處忽然被握了下。


我疼的嘶了聲,回過神來,低下頭,就見裴淮寂正蹲在我旁邊,大手握住我的小腿,見我看去,神情緩和了些:「別怕,沒骨折。」


坐堂的大夫見他是個熟手,也沒說什麼,替我看了傷,敷了藥,包扎好後,又匆匆去看下一個病患了。


一時間,氣氛陷入死寂。


我瞧了眼風塵僕僕的他們,想起那日說的,忙道:「去我家的客棧吧,我請諸位用飯。」

Advertisement


幾個年輕副官熱情好說話,紛紛應下。


裴淮寂唇線抿了抿,可到底什麼也沒說。


14


一行人去了客棧,我拄著拐杖,吩咐廚子多做幾個菜招待。


等吃完飯,我又讓掌櫃的給他們每人安排了上房。


等其他幾人上了樓,我與裴淮寂面面相覷,實在找不到話,腦子一空,一句話不經思考便脫口而出:「小叔,你身邊的那幾位年輕副官,哪個要與我相看呀?」


面前,男人正襟危坐著,聞言頓了下,眼皮掀起,凝視著我沉默片刻,吐出一句:「他們都已成家了。」


啊?那便是我誤會了?


我的臉唰一下紅了,羞的恨不能找個洞鑽進去!


但就在這時,一道聲音打斷了我的窘迫:「哎,這上房還真是不錯,不枉費咱們特意來揚州城一趟——」


我仰頭,就見一名副官不知何時跑了下來,笑嘻嘻的,忽然聽見裴淮寂的話,訝然的瞪圓了眼睛,指了指自己,驚疑道:「將軍,我還沒成家呢!老吳也還沒……」


裴淮寂一個眼刀飛過去。


我:「?」


副官:「??」


他的眼珠子在我和裴淮寂身上轉了幾圈,嘴角一咧,扭頭衝我擠眉弄眼:「對對對,我們都成家了!就將軍還沒呢!不過也快了!」


我:「……」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男人藏在黑發下的耳尖好似紅了。


15


裴淮寂在揚州留了足足兩月,先是幫著地方官安置好了流民,後又是去剿了匪。


我腿傷不便,他二話沒說,接管了我的任務,每日在粥棚施粥。


他長得兇,氣勢足,倒是沒有流民作亂。


阿娘瞧的多了,沒忍住對我說:「這人還真是不錯。」


我明白阿娘的意思,隻是聽那副官的意思,裴淮寂要娶妻了?


……


也是應當的。


隻是不知為何,胸腔內竟有些發悶。


但我沒想到,等到入夜的時候,會在飯桌上見到裴淮寂。


阿爹朝我努了努嘴:「閨女啊,裴小將軍人品端方,是個可託付的。」


這下換我驚訝了。


之後聽阿爹說,裴淮寂打了勝戰,在殿前求了金銀珠寶,第一時間給阿爹去了信,道明求娶之意。


也是因此,沈家有這麼多的銀子能用來做善事。


可相處多日。


裴淮寂隻字未提。


我又是驚訝又是茫然,還夾雜了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歡喜,一時間竟不知說些什麼好。


隻等飯後,送他出門時,沒忍住問:「你怎麼突然求娶我啊?……還有,怎麼不提前說?」


一連兩個問題拋出。


男人的腳步微頓,回頭,眸色認真:「那日你贈我萬兩銀時,我便想娶你了,隻是我們相處不多,不甚了解,這兩月,想你多了解我一些,再做決定。」


他知曉那萬兩銀是怎麼來的。


她在謝家受盡了委屈,退婚得的這筆銀子,卻在得知邊境有難時,毫不猶豫將一萬兩盡數贈他。


這樣的好姑娘,合該被好好呵護的。


我怔忡的望著他,心中莫名有些松動。


驀得。


他又補上一句:「你阿姊和外甥也很想你。」


見他偷偷看我,我莫名覺著有些好笑,抿唇笑開:「嗯,那一起去京城?」


聽見這話,男人的眸光亮了下,唇角上揚:「好。」


16


裴家的小將軍要成婚了,這個消息不過幾日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裴家如今剛打了勝戰,正得陛下寵幸,上趕著結交的人大把。


謝南序自然也得到了消息,命人備好了一份厚禮,親自上門慶賀。


但他沒想到的是。


會在人群裡,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我手執團扇,與裴淮寂一道拜了堂。


敏阿姊站在一旁,笑的合不攏嘴。


婆母是個性情寡淡的,也不多為難我,淡然的喝了茶。


待流程結束,我由丫鬟攙扶著往新房去,可一轉身,卻撞上謝南序的目光。


他的眼裡有震驚,有錯愕,也有深藏的不甘。


我什麼也沒說。


兀自越過他,去了新房。


謝南序呆呆的目送我的身影遠去,旁邊有相熟的友人拍他:「哎,我怎麼瞧著那新娘子眼熟的緊,與你那青梅好生相似。」


「……」謝南序嘴唇蠕動了下,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大抵在想——


我怎麼會嫁給裴淮寂?


我又怎麼能嫁給裴淮寂?


17


坐在新房裡的時候,我想到謝南序方才的神情,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我不嫁他,他應當是高興的吧?


又何必再惺惺作態?


思緒千回百轉,也不知過了多久,聽見熟悉的腳步聲。


我的心尖沒由來的一緊,指尖下意識攥緊了裙擺。


伴隨著「嘎吱」一聲,男人推門而入。


我淺淺抬眼,正巧撞上男人深邃的黑眸,燭火跳躍著,他的面頰有些紅,同手同腳的朝我走來,喚了聲:「阿槿。」


我略頷首,眼神掃過桌上的合卺酒。


他似是也注意到了,趕忙端來與我同飲,待喝了酒,我抿了抿唇,腦海中想著出嫁前母親給我塞得那個小本子,皙白的臉龐慢慢爬上紅暈。


可我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他過來。


抬眼去看,就見他翻箱倒櫃。


我一頭霧水:「你在找什麼?」


裴淮寂也不知從哪掏出來好幾個匣子,全捧了送到我跟前:「諾,這是我全部家當,以後掙得也都給你。」


我更疑惑,推拒說:「我,我不用那麼多。」


母親給了我許多陪嫁。


但裴淮寂卻很認真:「將軍府不比謝家有錢,嫁我,是你委屈了。」


我默了下,沒忍住笑:「便是謝家再有錢,我也隻嫁你。」


阿槿要嫁的郎君。


從來就不是以家產多少來論高低的。


謝南序負我。


我將婚事換了萬兩銀,是斷了這門婚事,也斷了自己的念想。


話落。


久久沒聽見他出聲,我笑著望他,卻見他直勾勾的盯著我,眼底染上欲色。


我忙別過臉去,低聲說:「把匣子放下,去洗漱吧。」


「好。」他啞了嗓。


等我洗漱完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坐在床邊了,我的目光不自覺往下一掃。


他隻著褻褲,腰胯間一塊突出。


對上我的目光,他眼底的欲色欲濃,似有火焰在燒,再忍不住,一把將我拉至懷裡。


他的身材寬大,能夠完全圈住我。


粗糙的大手掐住我的腰眼,我耐不住痒意,推他:「別掐,痒。」


男人的喉結快速滾動了下, 熾熱的吻就落在我的唇上,帶著急切, 卻又極致的溫柔。


紅帳落下。


燭火泣淚,一夜未滅。


18


等到第二日清晨, 我聽人說。


謝家郎君在將軍府外站了一夜未走。


不過我也沒在意。


隻是與敏阿姊相見時,別提有多高興了:「阿姊!」


「如今該叫一聲嫂嫂了。」旁邊, 與裴淮寂有幾分相似的男子淡笑著糾正。


這應當就是裴淮寂的大哥, 裴淮初了。


比起裴淮寂的冷峻, 裴淮初溫潤許多。


我叫了聲:「大哥安好,嫂嫂安好。」


敏阿姊連連應了,握住我的手, 哎喲了聲:「你不知道,我得知你嫁過來, 我昨晚上高興的一晚上沒睡著覺!將來他們倆要是都去打仗了,咱姐倆也不孤單。」


我也歡喜, 忙說:「那到時候再請個揚州的廚娘……」


「哎對對對,最好再搭個戲班子,咱倆一塊聽戲吃果子!」


「……」


驀得,腰間多了一隻手。


裴淮寂低下頭, 溫熱的呼吸灑在我脖頸間,幽幽道:「要讓娘子失望了, 蠻夷被打跑了, 十年裡應該不會再來了。」


裴淮初也笑, 冷飕飕的:「是呢, 以後我們都在家陪你們。」


我和敏阿姊對視一眼, 同時嘆了口氣。


見狀, 兩人俱黑了臉。


19


後來。


我懷孕七月的時候聽說謝家被查出貪汙。


謝家滿門被抄,判的流放,謝家表妹一家也被牽連。


聽人說, 謝南序本是與阿喬姑娘定了親, 但查出貪汙後,事情還沒定性,那許家便第一時間取消了婚約,撇清了關系。


我聽後也沒什麼想法, 隻是忽然想到。


當年他謝家清貧, 仍重情重義。


如今謝家滔天富貴,卻糟踐真心。


落得如此下場。


也當是報應。


謝南序番外


謝家被查出貪汙那日, 阿喬的家人來了。


來退婚。


謝南序沒想到一向對他溫柔小意的人在婚事上如此決絕。


他去見了阿喬一面,隔著門。


我起初生氣,但母親勸我忍,說大家族規矩多,不好還沒過門就得罪了人家。


「(餘」當年她什麼也沒說。


隻是在心裡想。


謝家郎君, 實不是可託付的。


奈何家族想與謝家聯姻, 她不得不與他交好。


如今謝家落難,她自然不想在與他沾上關系。


裴家新婦的事她也聽說了。


那日湖面匆匆一瞥,她隻覺那姑娘可憐, 被人戲耍, 可事後想起,又覺愧疚。


若非她親近謝南序,那位阿槿姑娘本不必受辱。


如今她有了好歸宿, 她也去送了一份禮。


願她與郎君和和美美。


至於謝南序,自該有他的流放路要走。


許家的大門在謝南序面前關上。


許喬的無情讓謝南序想到了當年那個對他不離不棄的沈阿槿。


可他辜負了她。


餘生,也終不會再見。


(全文完)


同類推薦

重生王妃不幹了

重生王妃不幹了

我重生了。 重生在生下傅元洲的第四年。 前世丈夫養外室,流連花巷,為了兒子,我都一個個忍了,卻不料兒子襲爵後,第一時間就將我亂棍趕出了王府。
他的兔耳朵

他的兔耳朵

婚禮前,男友忘在家的手表彈出消息。 「爸爸,我餓了。晚上喂我。」 「你喜歡的兔子耳朵,今晚戴給你看?」 男友秒回了她,「等我。」 不等我反應過來,他打來電話向我撒嬌。 「寶貝,晚上臨時加班,好煩。」 他語氣裡掩飾不住的喜悅,哪煩啊。
團寵江盼寶

團寵江盼寶

我閨蜜是流量小花,我在她身邊當個小助理混飯吃。 沒想到她還沒火,我就先爆上熱搜了。 照片上我鬼鬼祟祟去找頂流,抱著他的大腿哭。 深夜又上了豪門貴公子的車,坐在他的懷裡笑。
除夕破曉前

除夕破曉前

我自殺了。 在闔家團圓的除夕夜。 但我沒想到,一直對我不上心的前夫,會在我死了之後,發了瘋地報複那些對我不好的人。 還要爲我殉情。 可我活著的時候,他明明不愛我。
阿晏

阿晏

婚禮儅天,他把我一個人丟在現場,消失了 我挺著 4 個月大的肚子,給他打了很多電話。 一開始是不接,後來直接關機。 周圍開始傳來竊竊私語: 「第一次見新郎逃婚。」 「奉子成婚沒一個檢點的,人家不要也對。」 我站在風裡,手足無措,不斷安撫著陸續離場的賓客。 一整天,我傻傻地等在街角,等人都散乾凈了,他也沒有出現。 旁邊一個阿姨不經意說了句:「江深像你爸前妻的兒子,別是來報複你的。」 廻去的路上,我腦海中一直廻蕩著這句話。 失魂落魄間,我的車與一輛貨車相撞,我和四個月大的孩子,葬身車底。
丟失的女兒

丟失的女兒

街坊鄰居闲話,說很多年前我父母收養了一個小女孩。 我以為那是我。 畢竟父母是那麼偏心姐姐。人總不可能偏心別人的血脈吧? 直到我翻到一張寫著姐姐名字的收養證。 很多年後,病床上的父親拉著我的手讓我原諒他。 我說:「我無法原諒。」
和頂流rapper戀綜懟茶

和頂流rapper戀綜懟茶

我,全網黑的妖艷掛女星,和頂流 rapper 一起上戀綜。 原以爲他會喜歡白蓮花女愛豆。 沒想到他鋻茶能力,比我還牛。 一次次配郃懟茶中,我倆沖上熱搜。 網友嗑起了我們的 cp: 【暴躁哥和暴躁姐,美艷女星和野性 rapper,性張力哐哐拉滿啊!】 我怕他 diss 我蹭熱度,瘋狂避嫌。 結果頂流 rapper 大號轉發:【多說點,我愛聽。】
霸總把白月光接回國了

霸總把白月光接回國了

我是霸總的白月光,快病死了,想回國做手術,我哥卻想盡辦法阻止我回國。 他堅信白月光回國,霸總必會拋棄替身。 他是替身的終極舔狗。 「病了就忍著,不著急救。」 「晚幾天動手術,死不了人,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為了活命,我硬著頭皮給霸總打電話:「聽說我是你的白月光,你能不能接我回國?」 聽說我打電話的時候,他們正在舉行婚禮,霸總拋下新娘和賓客,連夜坐飛機趕過來。
生若浮萍,愛似狂風暴雨

生若浮萍,愛似狂風暴雨

成婚七年,夫君未曾踏進我的房門半步。 他亦有心上人,是在戰場上救回的孤女。 她張揚明媚,屢次在我面前挑釁:「正房夫人又如何?還不是隻能獨守空房。」 我微微一笑,不做辯解,摸著旺財的狗頭,淡淡一笑。 養男人還不如養狗。 天知道,這種不用管事、不用伺候男人的日子有多爽。 可是有一天,他進宮一趟後,突然變了。
春日偶成

春日偶成

我陪著如珠如月的少年整整十八載,見他為女主相思成疾、如癡如狂。 他們都說崔致瘋了,為了那少女逃課、打架。 而我想了想,溫柔地抽出被少年緊握的手,看他通紅的眼、顫抖的唇,而後輕聲道: 「阿致,接下來的路,我不打算陪你走了。」 在烏水鎮這一彎枝柳、兩裡春風中,我靜靜地站在橋下,看著橋上相擁的兩道身影。
破碎微光

破碎微光

從小到大,我身邊的男人都喜歡沈珠。 無論是傲慢恣肆的少爺,還是知節守禮的學長。 後來,一場車禍,少爺瞎了,學長殘疾。 沈珠跑了,託我照顧好他們。 他們卻認為,是我逼走了沈珠,對我百般刁難。 為了巨額的保姆費我沉默隱忍。 實現財務自由的那一天,我把餐桌一掀。 「不受你們這個鳥氣,爺辭職了!」 瞎了的小少爺瞬間睜眼盯緊我。 殘疾的學長健步如飛關上了門。
冬雨化春寒

冬雨化春寒

壞消息:被賣進吳家兢兢業業三四年,剛過上好日子,吳家就被抄了。 好消息:吳家被大赦,家眷釋放,連老爺都不用死了。 壞消息:被流放寧古塔。 好消息:我家在寧古塔。
他又在哄別人了

他又在哄別人了

結婚不到一年,我和周砚就領了離婚證。 朋友問起時,我笑了笑。 「整天面對同一張臉,膩了而已。」 朋友說我太涼薄,可她不知道。 這是周砚為了哄實習生開心,親口說出的話。
再韶華

再韶華

我與孟元熙同時被人從大火中救下。 可蘇醒後,她才華驚天下,策論醒世人。 就連我的未婚夫太子殿下也要為了她與我退婚。 她說在這個世界她是命中注定的贏家。 可我漫不經心地道:「重來一遭,你竟毫無長進……」
阿槿姑娘

阿槿姑娘

過年時,我與母親千裡迢迢自揚州去了謝家。 京都人人笑言,我商賈出身,粗鄙無禮,配他謝家郎君實在高攀。 我沒有反駁。 直到宴席上,母親婉言提起我們的婚事,謝南序神情淡漠,嘲弄道:「聽聞商人重利,一萬兩還是入我謝家門,你選。」 所有人都篤定我會選後者。 卻不想,我緩緩開口:「一萬兩。」 一萬兩,都夠我回揚州招贅婿啦。
隱藏第二

隱藏第二

總是作為年級第二的我其實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上午還在對我冷嘲熱諷的第一名,下午就對我糾纏不休。
送我一支春風裏的花

送我一支春風裏的花

跟了黑道大哥六年。 他卻在我生日那天帶回一名女孩。 他渾身是血,俏生生的女孩就躲在他懷裡。 從此,對我百般縱容的他再也沒有看過我一眼。 所有人都以為我對許昌愛而不得,難過得肝腸寸斷。 我笑了笑,撥弄手腕上的表。 我是警方安插在華西最大犯罪團伙中的臥底。 潛伏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就是為了請他吃牢飯。 又怎麼會……愛上他?
三嫁冥君

三嫁冥君

我家後院的人魚得意洋洋告訴我,我同床共枕三年的夫君是個冒牌貨。 我真正的夫君,早在湖底和她成雙入對。 想要贖回他,就得親手剖開枕邊人的心髒,投進湖裡。
晚點見你

晚點見你

哥哥搶走了未婚夫的金絲雀。 未婚夫把刀抵在我脖子上威脅他:「把她送回來。」 「否則就給你妹妹收屍。」 哥哥看都沒看我一眼。 「哦。」 「那你殺了她好了。」 我被刺激到抑鬱症當場發作,撞上刀口。 我死後,他們卻都瘋了。
嫁給閨蜜哥哥之後

嫁給閨蜜哥哥之後

辭職廻老家躺平後,我嫁給了閨蜜的哥哥,但是他好像不喜歡我。 沒關系,那就當是嫁給閨蜜好了。 於是結婚之後我老往閨蜜那兒跑,終於有一天,他抓著我不放。 「老婆,真的要讓我一直喫素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