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這他娘的看了個鬼!


  李雙急忙從骡子上跳下來,“什麼時候跑的,往哪裡跑的?告訴爹,回頭給你扯花布做衣裳!”


  這跑的是人嗎?不,是他們一家老少接下來兩個月的伙食!


  小丫頭果然眼睛一亮,也顧不得害怕了,小手往東邊一指,脆生生道:“就是爹你剛走了沒多久,我和弟弟就聽見那邊有動靜哩,福叔天不亮就背著包袱牽著骡子出了門,我們就家去告訴了奶。奶就隨手撿了兩個雞蛋,說要送去給福叔補補,宋爺爺不叫進門咧,後來見瞞不過去,就道是走親戚去了。”


  李雙跌足道:“大人,那宋老頭兒擺明了扯謊!大家一個村子裡住了半輩子,誰不曉得誰?他家統共就那麼幾個親戚,不是在本村就是鄰村,走路也要不了一個時辰,哪裡就要天不亮騎骡子去了?”


  小姑娘小聲道:“奶也是這麼說的。”


  哪怕知道不合時宜,元培還是沒忍住笑出聲,好家伙,你們這是祖孫三代齊上陣呀。


  馬冰樂了,這小丫頭看著瘦瘦小小的,沒想到口齒這樣伶俐,怪討人喜歡的。


  她順手從荷包裡掏了塊蜜煎,“說得真好,吃吧。”


  小丫頭仰頭看她,又看李雙。李雙漲紅了臉,兩隻手都不知該往哪裡放,到底還是厚著臉皮叫女兒接了。


  話說回來,衙門裡什麼時候多了女衙役?


  謝鈺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當即將帶來的禁軍和開封府衙役分了四路,沿著小丫頭說的方向包抄追擊。


  眼下懸賞文書已經貼遍開封府周邊各大村鎮,宋福必然不敢貿然投宿,而他又沒有路引,即便出得了開封,也入不得別處城池,隻能往周遭的山裡去。


  宋福隻是個普通人,哪裡知道沿途銷毀痕跡的利害?眾人追了一段,很快就在地上發現了新鮮的骡子蹄印。馬冰根據那小丫頭和李雙描述的宋家骡子的體態和年紀,迅速鎖定其中一組。


  果然進山了。


  開封附近多山,數十座大小山脈綿延不絕,若不快些,等宋福逃到深處,可就真的是看得見摸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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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宋福本人平時也鮮少進山,對道路並不熟悉,若論速度,遠遠趕不上訓練有素的禁軍和衙役。


  山中林木繁茂,騎馬反而會慢。眾人便先在山腳下栓了馬,徒步進山。


  果然進山沒多久,他們就發現了被宋福遺棄的骡子,看來他也意識到山地中騎骡子的累贅了。


  骡子不曉世事,隻覺得小主人忽然牽著自己出來吃新鮮草料甚是歡喜,美滋滋低頭啃得歡,尾巴一甩一甩的。


  大約小半個時辰後,馬冰就聽到西北方向傳來兩聲急促的竹哨。


  各處行伍都有類似的傳遞消息的方式,有的是響箭,有的是竹哨,可以無視地形和環境,在最短時間內互通訊息。


  馬冰趕過去時,就見一個穿著黑衫的青年被反剪胳膊按在地上,旁邊還有人喝問:“是宋福不是?”


  那人一開始還不想承認,可眼見著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骨頭都軟了,隻得哆嗦著認了。


  衙役又問:“認識老六嗎?為何殺他?”


  尋常百姓距離命案太過遙遠,總喜歡想太多,以為那些手裡犯了人命官司的必然是窮兇極惡之徒,衙役們抓捕時必然鬧得驚天動地,即便押回衙門,也一定要負隅頑抗死不認賬。


  但實際上,除非天生壞種的殺人狂魔,九成以上的兇手殺人後自己先就怕了,聽到“衙門”兩個字都要打哆嗦的,再一看到官服,很難生出反抗之心。


  宋福也是如此。


  原本他還心存僥幸,可現在聽衙役這樣問,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


  “我,我不是有意的,是他逼我,是他逼我……”


  因是命案,開封府尹塗爻親自出面審理,馬冰光明正大混在人堆兒裡聽。


  經衙役往張大戶家取證,又與宋福核對了得知,他並非自己跌傷,而是被主人家打的。


  宋福雖不是張家的家生子,但很知道吃苦,去到張家後,很快混成小少爺的貼身小廝。那日張家的小姐和弟弟外出遊玩,歸來後去城中酒樓用飯,誰知下車時被一伙潑皮瞧見,肆意調笑。


  張小姐又羞又氣,指著罵了兩句。


  那伙潑皮非但不退,反而越發覺得有趣,老六自詡會討女人歡心,更上前揶揄,嚇得張家小姐少爺哇哇大哭,飯也沒吃,回去就病了。


  張老爺和太太怒極,將那日跟著的人打的打,賣的賣,宋福跟著遭殃,打完板子後也被撵了家去。


  宋福本也是個氣性人,如何能甘心?總想著出了這口氣,奈何老六等人總是成群結隊,叫他無從下手。


  “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那日我又跟著他,聽他說要闖野墳場,當心就心動了。”宋福咬牙切齒道。


  塗爻問:“所以你就尾隨,然後殺了他?”


  “不!”宋福漲紅了臉,“我,我初時沒想殺他,可那廝竟一點不知悔改,還……”


  當時他隻想著打一頓出氣,也叫他嘗嘗斷腿的苦,但沒想到老六壓根兒沒認出他來!聽他說了緣由後還笑道:“那是你主子狠毒,關我屁事?”


  宋福都傻了。


  張老爺固然不夠慈善,但,但你怎麼敢?!


  害了別人,竟半點都不覺得愧疚嗎?


  宋福本就氣惱,如今吃了這一激,隻覺一股邪火在胸腔內急劇膨脹,脹得他頭腦嗡嗡作響,幾欲炸裂。


  見老六並不將自己放在眼裡,竟轉身要走,宋福就覺得腦袋中名為“理智”的那根弦啪一聲斷了!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石頭,快步上前,一言不發狠狠砸了下去,一下,兩下……


  案子結了,馬冰的心情也有點復雜。


  究竟是誰的錯呢?好像誰都無辜,也好像都有錯。


  老六著實惹人恨,但似乎罪不至死;張老爺為維護兒女,雖手段狠辣,無理也似有理;宋福未能盡到隨從的本分,好似活該,可若沒有老六惹事在前,也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


  晚間回藥園的路上,馬冰偶遇謝鈺,不免停下來說幾句話。


  “以後再有案子,馬姑娘可有興趣過來幫忙?”


  月色如水,他的眼神充滿鼓勵,語氣也是那般溫和,馬冰想也不想就用力點頭,“好啊!”


  還挺有趣的。


  一個時辰之後,已經躺在炕上的馬冰猛地睜開眼睛:


  等會兒,我是不是中計了?


  他這分明是想讓我拿一份錢做兩份工啊!


第12章 蘇州糟鵝


  暮春時節,草長鶯飛,恰逢殿試在即,開封城內外各處都被人群擠得滿滿當當:


  有預備著等新科士子們跨馬遊街看熱鬧的,有想四處結交忙於文會的,有摩拳擦掌想榜下捉婿的,不一而足。


  因得這些個緣故,城中人口瞬間翻了數倍,不僅一應商家店鋪賺得盆滿缽滿,開封府衙也跟著忙得四腳朝天:外來人口登錄的,因摩擦起了衝突的,財物丟失的……


  又因連著幾日未曾下雨,天氣幹灼,又有幾處失了火,官府緊急統計房屋損毀和人畜傷亡,整個衙門上下都忙得陀螺一般,肉眼可見的疲態。


  原本這些都與馬冰無關,奈何她如今也算供職開封府,隻好跟著同院子的王衡一起熬煮清熱降燥去火的湯羹,一連數日不曾停歇,被褥上都帶了淡淡的清苦味。


  藥補不如食補嘛,如今大家隻是累著了,貿然用藥反而不佳。


  不過倒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


  長公主和驸馬也知謝鈺近來忙亂,便不催著他家去,隻每日都派人來送吃喝。


  謝鈺一人根本受用不盡,便散了許多給同僚,馬冰跟著沾了光,得了許多從未吃過的美味。


  其中,記憶最深的便是那一回的蘇州糟鵝和一匣子宮廷內造點心,當真令人回味無窮。


  點心自不必說,宮中御廚的手藝沒得挑,材料也都是全國拔尖兒的貢品,哪怕同樣一塊平平無奇的紅豆酥餅,也清香撲鼻,細膩柔滑,比外面賣的不知強了多少倍。


  而那糟鵝用的是五斤多的太湖鵝,蘇州來的廚子親手做的,肉質細膩又不失緊致,糟味濃鬱而悠長。


  若吃的時候再配一壺小酒,那可真是絕啦!


  馬冰生於邊陲北地,從未到過蘇州,不過這些年在外遊歷時曾在飯館中品嘗過幾回南方飯食。


  當時她便覺得這些南貨頗有風味,還想著等有朝一日事了,若得全身而退,必要往南邊走一走……


  不曾想,如今還沒去蘇州,就先嘗了蘇州名吃,也算意外之喜。


  如此匆匆過了四五日,再有兩天便是殿試了,入城的人潮才慢慢緩了下來。


  馬冰終於得了空闲,便一刻不停上街逛,果然比之前擁擠許多,連河上也泊著許多精美的畫舫。


  她耳力極佳,也不往人堆兒裡扎,隻在酒樓大堂裡挑了個略清靜些的角落,一邊吃喝,一邊豎起耳朵聽眾人說笑。


  如今但凡有些名聲的酒樓,幾乎日日都有文會,有的是學子們自發組織的,也有權貴們代辦的,引了好些待考學子來一展才華,順便拓展人脈,或是……解決下終身大事。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大凡讀書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傲氣,總覺得尋常女子如何配得起我?少不得也要貌比西施。


  當然,若再有可做靠山的娘家,那就再好不過了。


  故而許多讀書人便待價而沽起來,並不急著在老家婚配,隻待一朝皇榜高中,少不得有天定姻緣等著。


  沒見前頭就有寧德長公主和驸馬謝顯這段佳話擺著嘛!


  既然他能行,我為何不行?


  沒有適齡的公主,權貴家的千金也不錯嘛。


  殊不知他們隻想得美,卻完全沒比較過自己和謝顯的差距,當真猶如雲泥之別。


  謝顯出身書香世家,少有才名,難得長得又俊,便立志定要娶個才貌俱佳的好女子。


  少時他曾與師兄們入京遊學,恰逢皇家秋獵歸來,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謝顯一行人被迫在路邊酒樓上暫避。


  也是天賜良緣,不過偶然間一次低頭,就見一位少女紅衣如火,肩背長弓手持馬鞭,似一顆火種猛地撞入謝顯的眼簾。


  他從未見過這般神採飛揚的女子,當時就愣了,隻覺滿心滿眼再也容不下旁的,腔子裡一顆心砰砰亂跳,回過神時,那少女早已拐過彎去看不見了。


  “那是誰?”他問幾位師兄。


  得知是寧德長公主後,謝顯便默默立了志向:讀書,科舉,尚公主……


  今次科舉雖還有殿試未開,但會試已畢,此番上榜的三百零五位新貴都已定了的,殿試不過最終排名罷了。


  考了這麼多次,大約自己什麼水平也都心中有數,位置能變動的不過少數。


  且世人素來隻關注尖兒,若不能進入頭三甲,剩下的二甲、三甲起起伏伏又如何?誰也不會在意你究竟是第七名還是第八名,不過新科進士罷了。


  故而除了寥寥數位覺得自己可能往一甲上搏一搏的,其餘的都很放松,該玩就玩,該笑就笑。


  有還未成家的,也樂意在此同時體驗一把金榜題名和洞房花燭的人生二喜。


  你說年紀大了?


  這怕什麼呢!


  本朝鼓勵改嫁,便是宮廷豪門亦有許多二嫁、三嫁女,皇上後宮中還有兩位娘娘之前是嫁過人的哩!


  李青禾就是其中一位。


  他今年三十二歲,之前曾有過一任妻子,不過在他外出求學期間病逝,之後便一直沒有續弦。


  今日他出來文會,還沒進門就被兩個膀大腰圓的漢子攔下,“老爺且慢。”


  “作甚?”朗朗乾坤,又在天子腳下,李青禾倒也不怕他們使壞。


  “老爺莫怕,莫怕,”一個穿著皂色錦袍的胖子站起來,一邊擦著汗一邊陪笑道,“敢問這位老爺貴庚,可有妻室?”


  他在這附近的酒樓一連蹲守許多日,相看了許多學子都不中意,要麼老,要麼蠢,哪裡配得上他的掌珠?


  倒是這位看著年輕些,不過而立之年,更難得濃眉大眼氣度非凡。


  李青禾瞬間明白了他們的來意,也不扭捏,“三十有二,昔年曾在老家成過親。”


  那胖子立刻苦了臉,果然!


  誰知他還沒來得及沮喪,就聽對方話鋒一轉,“奈何內子紅顏薄命,婚後不久便病故了,我勤於學業,並未再娶。”


  嗯?!


  那胖子頓時歡喜無限起來,當即紅光滿面心花怒放道:“極好,極好!啊不,節哀節哀,這個,小人黃友田,是江南的綢緞商,不敢說富比石崇,也算薄有資產……如今家中有個女孩兒,不敢說花容月貌,也是清秀佳人,又精通數術,著實是管家的一把好手,不巧三年前沒了夫婿,正欲再續佳緣!”


  李青禾聽他這樣說,十分心動,隻是看對方胖耳大腮蒜頭鼻,難免擔憂那女郎肖父……


  黃友田是做慣買賣的,最擅察言觀色,見李青禾沒有立刻答應下來,忙道:“若郎君有意,不若擇日一見?”


  大祿本就不重男女大防,婚配過的男女更不在意這些,婚前見面並不稀奇。


  見他聞弦而知雅意,李青禾心中熨帖,當即借坡下驢,“如此甚好,隻是要勞動小姐。”


  黃友田連道不敢,心說我們一家子老少都巴巴兒從江南來了,如今八字有一撇,也不差這點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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