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和 56 歲的婆婆同時懷孕，

 

她仗著年紀大各種作妖，使喚我幹這幹那。

 

後來我的羊水破了，婆婆卻攔著老公不讓送醫。

 

結果我的孩子缺氧S亡！

 

而她順利生下小叔子後。

 

哄著將小叔子過繼在我名下。

 

暗地裡卻計劃著將我和我爸害S！

 

她的兩個兒子才好繼承我家的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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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來一世，我定讓你們付出代價！

 

1

 

「小錦啊，快幫媽倒杯水來。」

 

婆婆尖銳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費力地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婆婆那張近在咫尺的臉。

 

低頭看看自己笨重的身子，我還懷著孕。

 

我這是……重生了？

 

我還沒有S！

 

突如其來的狂喜席卷了我，隨即又變成刻骨的恨意。

 

想到前世蘇瑞一家對我做的事，胸口一陣起伏。

 

上一世，公公給我說婆婆懷孕的時候，我和蘇瑞都極力反對。

 

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蘇瑞同意了。

 

兒子都沒意見，我這個做兒媳的更沒資格提意見。

 

最後在S的時候，我才明白。

 

他們一家人就將主意打到了我頭上。

 

「你愣著幹什麼，趕緊的。」

 

婆婆見我沒有動作，不耐煩的聲音再次響起。

 

上一世是我包子。

 

這一世我可不會慣著你。

 

「你想得倒美！最好撒泡尿照照自己！」

 

婆婆似乎不敢相信一向包子的我竟敢反駁她。

 

在她震驚的眼神中，我給了她一記白眼。

 

慢悠悠地晃回了房間。

 

「兒啊，你媳婦兒一杯水都不肯給我喝，我年紀大了，動兩步肚子就疼……」

 

婆婆絮絮叨叨的聲音傳來，

 

又在向他兒子告狀了。

 

上一世也是這樣，明明我也懷孕了，卻要我伺候她。

 

理由就是她年紀大了，懷一個不容易。

 

上一世我不是沒有撂挑子。

 

隻是婆婆這個年齡的人，臉皮厚。

 

直接跑去小區到處說我懶，不尊重她。

 

在家裡還等著她一個五十多歲懷著孕的老太婆做家務。

 

那段時間我出門，周圍的人都對我指指點點。

 

我臉皮薄，沒辦法最後隻得忍下來。

 

從那以後，家裡的家務都是我做，甚至於公公的衣服有時候都要我洗。

 

每每受氣，蘇瑞又轉身給我一顆甜棗：

 

「小錦，媽年紀大了，又懷著孕，你多體諒下。媽生下來後，咱倆就輕松了。」

 

可是，真的生下來就輕松了嗎？

 

「我這段時間忙著晉升的事，公司注重家庭關系，所以最好別傳出負面消息，不然被競爭對手發現，我肯定升不上去，一旦升上去，我的工資直接翻四五倍，到時候我們有錢就輕松了。」

 

為了蘇瑞的晉升，我隻得妥協。

 

2

 

沒一會兒，蘇瑞打電話來了。

 

「小錦，你能不能體諒體諒我，幫媽倒杯水怎麼了？」

 

剛接起電話，蘇瑞噼裡啪啦地就說起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在晉升，要是被……」

 

我直接將電話放在一旁。

 

這個男人的聲音，聽得我犯惡心！

 

三分鍾後，我將電話拿起來。

 

見我一直不搭腔，蘇瑞氣急敗壞地說：

 

「喂，譚錦，你是聾了嗎！」

 

「嗯，選擇性耳聾。」

 

「你！」

 

「你什麼你，趕緊回來，這是我爸給我買的房子，你們一家子給我滾出去！」

 

說完，不顧蘇瑞咬牙切齒的聲音。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也懷著孩子，要我體諒你，誰來體諒我呢？

 

上一世是我心軟，心疼他的左右為難。

 

憑什麼我的心軟就得我為你們一家人買單。

 

上一世快到預產期的時候。

 

婆婆要吃樓下餐館的海鮮粥。

 

蘇瑞在睡懶覺。

 

非得讓我大著肚子下去買。

 

結果在半路不小心滑倒。

 

導致羊水早破。

 

打電話給蘇瑞，卻是婆婆的聲音：

 

「你怎麼這麼壞啊，我兒子休息會兒你都不消停！」

 

還好這時有人經過。

 

把我送到了醫院。

 

但孩子最終還是沒有保住。

 

後來他們一家又算計，將小叔子過繼到我名下。

 

失去孩子的痛苦讓我急於找到救命稻草。

 

於是我答應了。

 

這一答應，就將我和我爸推向了萬丈深淵。

 

3

 

一想起，就恨得牙痒痒。

 

打開門，婆婆趾高氣揚地坐在沙發上：

 

「哼，看來還得我兒子出馬，我晚上想吃糖醋排骨，你弄一下。」

 

糖醋排骨，我糖你媽的！

 

我冷笑一聲：「晚上睡覺枕頭墊高些，夢裡啥都有。」

 

聽出我的諷刺，婆婆更加氣憤了：

 

「反了你了！信不信我讓我兒子和你離婚！」

 

我趕緊給蘇瑞打電話：

 

「喂，蘇瑞，你媽讓我和你離婚。明天，不，現在就去！」

 

「譚錦，你到底在發什麼瘋！」

 

蘇瑞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

 

「還有，媽，你能不能消停點！一天到晚就這些破事來煩我！

 

「譚錦不幫你倒水，你不能自己倒嗎？你是肚子大了，不是手斷了！」

 

婆婆想要解釋。

 

蘇瑞已經掛斷了電話。

 

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戰戰兢兢地回房了。

 

不一會兒房間裡就響起一陣摔東西的聲音。

 

不時還夾雜著幾聲怒罵。

 

見蘇瑞不站在她那邊。

 

婆婆又在家族群裡控訴我。

 

【天爺啊，兒媳婦不給我水喝，不給我飯吃，老婆子我要餓S了，就是可憐了我肚子裡的孩子。】

 

大舅：【不給你吃飯？譚錦，小輩就得順著我們老年人，不然就是不孝！】

 

大姨：【對啊，小錦聽話，你婆婆還懷著孩子，你不照顧誰照顧？】

 

公公：【譚錦，我兒子要是出了事，你也別想好過！】

 

來一個S一個。

 

來一對S一雙！

 

拿起手機開始逐一回復。

 

【大舅，上次你兒媳不是才把你打進醫院嗎？怎麼，又想挨打了？】

 

【大姨，這是你親妹妹，要不你來照顧？】

 

【你也知道是你兒子啊，你在外面打牌，我憑啥給你照顧？城牆再厚，也厚不過你這張鲇魚臉！】

 

【最後，我再申明一點，房子是我爸給我買的，蘇瑞，你們一家三口趕緊給我滾出去，我要離婚！】

 

剛發出去，蘇瑞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譚錦，你到底想怎樣！

 

「不就是讓你照顧照顧我媽嗎？你有必要在群裡發這麼大脾氣嗎？

 

「我媽生我養我不容易，你雖然也懷著孩子，但你年輕體力好，多照顧是應該的。

 

「你趕緊在群裡解釋下，再給大舅他們道歉，這事就過了。」

 

蘇瑞的厚臉皮再次刷新了我的認知。

 

「道歉？他們在我身上搜刮的好處我沒讓他們還都不錯了，還要我道歉！

 

「你媽生你養你不容易，是我造成的嗎？憑什麼讓我照顧？」

 

蘇瑞長籲一口氣，

 

「譚錦，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斤斤計較了。」

 

「我一直都是這樣，趕緊回來，給你們一天時間，把你們的東西收拾完搬走！」

 

將電話掛斷。

 

呼，總算是出了上輩子的那口惡氣。

 

上一世。

 

婆婆在群裡控訴我之後。

 

全家人口誅筆伐。

 

好像我就是個十惡不赦的人。

 

最後沒辦法，為了哄婆婆開心，將我爸給我買的補品全都給了她，她這才給了個好臉色。

 

這一世我可不會慣著你們。

 

「譚錦，你怎麼回事，在群裡怎麼說話呢！」

 

晚上蘇瑞一回來，便理直氣壯地質問我。

 

婆婆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站在一旁。

 

「就是就是，你看別人家的兒媳婦懷著孕還要去上班，讓你照顧照顧我怎麼了，有那麼不願意嗎？」

 

忍著心底翻滾的情緒，面帶微笑：「別人家的兒媳婦還住豪宅開豪車呢，我在家還要伺候你，你們要知足。」

 

婆婆氣得臉色通紅：「我都不想說你……」

 

沒等她說完我就接話：「不想說就別說，省得一會兒你又肚子痛。」

 

一旁的蘇瑞臉色比鍋底還要黑，冷聲道：「譚錦，你過了，給媽道歉。」

 

「蘇瑞，我問你，孩子是我的嗎？」

 

「不是，那你也應該……」

 

「那她是生了我還是養了我？」

 

「你是做兒媳婦的，就應該……」

 

我打斷他，那就對了啊：「孩子又不是我的種，她也沒生過我養過我，你憑什麼要求伺候你媽？

 

「不要把你和你爹的責任強加在我身上！」

 

蘇瑞一臉便秘的表情，說又說不過我，礙於我爸又不敢太過，最後壓著怒氣走了。

 

「譚錦，出嫁從夫你懂不懂！三從四德你懂不懂啊！有娘生沒娘養的賤丫頭，你媽就是被你克S的！」

 

婆婆好不容易逮著機會插話，兩手叉在腰間氣勢洶洶地朝我吼。

 

我站起身，咬牙一字一頓朝她說：「你再說一遍！」

 

婆婆的眼神閃躲了一下，我直接朝她走去。

 

婆婆下意識地後退，梗著脖子強硬道：「你敢說我兒子，我說你媽怎麼了！」

 

所有的憤怒在這一刻爆發，隨手拿起一個東西朝婆婆腳邊摔去。

 

婆婆被我的表情嚇到，撫著肚子一步步後退。

 

嘴巴還沒闲著，一邊走一邊朝我吼：「當初我真是瞎了眼才同意你嫁進我們家，小心我讓我兒子跟你離婚！」

 

強行使自己冷靜下來，眼神驟然冷漠地望著她：「對對對，你不僅瞎了眼，還口臭！」

 

說完不管婆婆難看的表情，咚的一聲關上了門。

 

4

 

看著兩人吃癟的樣子，內心十分舒爽。

 

闲下來後還是決定回家一趟，有些事還要借助我爸的幫忙。

 

現在想來，我可萬分感謝我這個決定。

 

下樓的時候忘了拿東西，於是原路返回。

 

路過婆婆房間的時候，聽見婆婆房間傳來一串夾著嗓子說話的聲音。

 

你能想象出一個五十多歲人夾著嗓子對你撒嬌的樣子嗎？

 

她可能沒想到我會去而復返。

 

於是我放輕腳步，躡手躡腳地把耳朵貼到門上，同時把錄音打開。

 

「老周，你不知道我有多遭罪，那小賤蹄子不給我飯吃。

 

「哼，還不是因為我要給你生兒子，S鬼。

 

「嗯嗯，等我生完，你要給我買個大金镯子，實心的。」

 

居然不是公公的孩子？！

 

嘖嘖嘖，這麼大年紀了還偷腥。

 

平時老將「良家婦女」「賢惠」掛在嘴上。

 

沒想到自己卻先裝上了。

 

要是公公知道了可就精彩了。

 

聯想上一世，其實是有跡可循的，隻是當時沒想那麼多。

 

上一世，公公平日都在外頭打牌，婆婆隔三岔五地就要出去。

 

她說出去走走控制體重，每次回來都是滿面春風。

 

每次回來，對我都能笑兩聲。

 

我當時還想著出去走走居然這麼神奇。

 

原來是找野男人去了。

 

真是瞌睡來了有人遞枕頭哈哈哈。

 

「那行，那明天下午我在老地方等你。」

 

明天下午老地方？看來明天有事做了。

 

兩人似乎快說完了，我趕緊拿好東西走人。

 

到了我爸家，我爸正在打理他的花草。

 

「小錦回來啦。」

 

我爸手拿澆水壺，一臉笑意地望著我，我的眼淚瞬間湧了出來。

 

撲上去抱住他，我爸一時沒防備，身子晃了晃。

 

「你還大著肚子呢，小心點。」

 

我緊緊抱住他，上一世的痛苦讓我舍不得撒開手。

 

上一世這個小老頭走的時候該有多孤獨啊。

 

唯一的女兒命懸一線，外孫難產S亡。

 

上一世我難產生下S嬰後，明知我爸不能再受刺激，蘇瑞卻故意趁我爸住院期間告訴他，他的外孫S了，女兒難產正在搶救，命懸一線。

 

我爸的病情本就不穩定，經他們一刺激，我爸突發腦梗S亡。

 

怕影響他的病情，我選擇隱瞞孩子S亡的事，沒想到已經是天人永隔。

 

這還是他們三人趁我不在抖出來的，卻沒想到被我偶然間聽到。

 

蘇瑞這個人，我爸一向不喜歡他，但拗不過我，於是他在我結婚前就立好遺囑，表明他去世之後財產贈予我個人而並非婚內財產。

 

想到這，我這才後知後覺地明白他們將小叔子過繼到我名下的意義，隻要我S了，財產都是蘇瑞一家人的！

 

5

 

我將重生以及上一世的所有都告訴了我爸。

 

得知我最後因為他家的算計，去報警的路上因精神恍惚出車禍而S。

 

在外面從來是一臉嚴肅的小老頭此時抱著我泣不成聲。

 

「我的小錦啊，我如珠如玉地疼著，你走的時候該有多疼啊。

 

「離婚，馬上離婚，以後我養你們娘倆。」

 

婚是肯定要離的，但不是現在。

 

好生寬慰了小老頭一番，情緒才好了一些。

 

我六歲時我媽就走了，從那時起我爸就再沒哭過。

 

怕我受委屈，二十多年來沒有再找。

 

雖然沒有媽媽，但我爸依然給了我加倍的愛，讓我從不因為缺少母愛而自卑。

 

我們父女兩個從下午聊到了晚上，最後商議的結果——婚照離，但離之前要讓他們一家付出代價。

 

晚上我沒有回去，蘇瑞打電話得知我在自己家，態度瞬間好了起來。

 

我明白他的小心思。

 

蘇瑞學歷不高但擅長花言巧語，當初我就是被這張嘴給騙了。

 

我爸怕我嫁給他過苦日子，於是找關系將他安排進好友的公司裡。

 

怕他談不成項目，還主動給他各種資源。

 

這些我都沒告訴過蘇瑞，他太自大了，總以為是自己有能力，那些人上趕著找他做業務。

 

眼看著自己有了點成績，在家裡就使喚我伺候他媽，但又不敢直接撕破臉，畢竟某些時候還需要我爸的關系。

 

所以經常都是他媽打我一巴掌，蘇瑞又給我一顆甜棗。

 

6

 

第二天下午，根據他們約的時間，我提前半小時蹲在樓下。

 

為避免被認出，我還是喬裝打扮了一番。

 

很快婆婆下來了。

 

平時在家都是邋裡邋遢的樣子，今天見奸夫罕見地化了個妝。

 

不過化了還不如不化，現在更像老妖婆了。

 

兩人約的地方比較隱蔽，就在小區旁邊的公園的涼亭裡。

 

周圍都是各種樹，隱藏得極好，加上這個時間段大家都在午休，更是沒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