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周遭的空氣仿佛靜止了。


安靜之後,我聽到了什麼東西輕輕碎掉的聲音。


 


緊接著,卻是一陣輕松和釋懷。


 


我不知道什麼是重生,可在這一刻。


 


我很確定,我獲得了新生。


 


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和肆意。


 


我彎起嘴角,輕輕地笑了起來。


 


越笑越開心,越開心越笑。


 


季白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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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隻有我知道,現在的我才是清醒的。


 


他終於發了火:


 


「沈夏,我看你真的是瘋了,離了婚,兒子怎麼辦!」


 


我輕聲道:


 


「季白,你和季星川,我都不想要了。」


 


7


 


季白說錯了,這個世界上沒有誰離開誰,是活不下去的。


 


二十歲的沈夏,會把愛情當作生命中的全部。


 


可我今年三十歲了。


 


我的人生,不應該耗在不愛自己的人身上。


 


我深吸一口氣:


 


「離婚協議書我會籤好。」


 


「屬於我的,我不會讓,不屬於我的,我一分也不會拿。」


 


走到門口時,我回過頭。


 


季星川也在看我,我朝著他笑了笑:


 


「季星川,再見。」


 


「不,是再也不見。」


 


從醫院出來時,我沒急著回家。


 


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


 


聞到飯香,才想起從早上到現在,粒米未進。


 


找了一家小店,點了份爆辣麻辣燙。


 


太久沒吃辣,辣得我直掉眼淚。


 


淚眼蒙眬間,一個小男孩站在我面前,遞給我一盒牛奶。


 


「阿姨,喝了牛奶就不辣了。」


 


他羞澀地笑著,露出兩個小小的梨渦。


 


然後跑開,撲進一個女人的懷裡。


 


她臉上沒什麼血色,瘦得皮包骨,頭發全掉沒了。


 


見我看她,衝著我友好地笑了笑。


 


和小男孩一樣,也有兩個梨渦。


 


沒等我道謝,她牽著他的手,朝著醫院的方向慢慢走去。


 


許是我望的時間太長了。


 


店家走上來,嘆了口氣:


 


「肺癌,沒幾天日子了。」


 


「就是可憐了那個孩子,才三歲。」


 


我張了張嘴,幹巴巴地問道:


 


「他爸呢?」


 


「聽說出車禍S了。」


 


我低下頭,沒有繼續追問。


 


人活一世,哪有不苦的呢。


 


打車回了家,收拾行李。


 


這幾年,我全身心撲在季白父子倆的身上,因此這個房子裡,屬於我的東西並不多。


 


不一會兒的工夫,就已經收拾完。


 


離婚協議書,早在宋依依回來的那天,就已經準備好。


 


我知道,我們遲早會走到這一步。


 


隻是,比預想中更快。


 


我毫不猶豫地籤下自己的名字,放在了桌上顯眼的位置。


 


季白送我的那些首飾和衣服我都沒拿。


 


隻拿了一張銀行卡。


 


裡面存款不多,但足夠我開啟新的生活。


 


又看到藏在衣櫃底下的盒子。


 


裡面裝著的,是我給季星川準備的生日禮物。


 


還有一個月,就是他的生日。


 


但我想,他應該不需要,也不會喜歡。


 


畢竟,他從來都看不上我送他的任何東西。


 


抱起盒子,拖著行李箱,離開了生活六年的地方。


 


8


 


我其實無處可去。


 


穿越之初,我的父母就去世了。


 


後來跟著外婆長大。


 


前些年,外婆也因病離世。


 


剩下我孤零零一個人。


 


想必是因為如此,季白才有恃無恐。


 


可他不知道,外婆在老家的小鎮上,給我留了一間房子。


 


她總說,我愛得太多,遲早會吃虧。


 


我那時不屑一顧,總覺得愛能破除萬難。


 


現在看來,活了一輩子的外婆,很早之前就看到了我和季白的結局。


 


所以,她才拼盡全力給我留下一條退路。


 


現如今,這間破舊的小屋,成了我的落腳地。


 


我花了幾天時間,打掃幹淨屋子,除掉了院裡的雜草。


 


又在圍牆邊,種下瓜果蔬菜。


 


還在街上,撿了一隻無家可歸的小橘貓。


 


我喜歡貓,可季白不喜歡。


 


他說貓容易掉毛,他過敏。


 


後來我才知道,對貓毛過敏的,是宋依依。


 


哪怕她那時已經嫁給男主,定居國外。


 


他依舊不允許我養一隻貓。


 


小橘貓就叫小橘。


 


它長得很快,才半個月就會去附近的鄰居家串門。


 


託它的福,我很快就和附近的鄰居熟悉起來。


 


日子過得簡單,但並不覺得無聊。


 


季白中途給我打過一次電話,不歡而散。


 


那之後,宋依依的朋友圈更新得更加頻繁。


 


翻來覆去,無非就是她又和季白、季星川吃了什麼,玩了什麼。


 


一次兩次,我便把她拉黑了。


 


9


 


八月初,我把小橘寄養在鄰居家,又回了先前的城市。


 


從離開到回來,恰好一個月。


 


我給季白發了消息,約定在民政局門口見面。


 


但等了很久,他沒來。


 


電話又打了過去,他說季星川生病了,想見我。


 


問我要不要去看看他。


 


我想了想,拒絕了。


 


又和他約了新的時間。


 


可他突然毫無徵兆地發了火。


 


在電話裡對我大吼大叫,還說若是我不去,就拖著不離婚。


 


我隻好妥協,打了車直奔醫院。


 


到了醫院,才發現季星川隻是普通的小感冒,已經好利索了。


 


一月不見,他長高了點,瘦了點。


 


依舊不待見我,捏著拳頭問我來幹嘛。


 


我看向季白,他眼神有些閃躲。


 


「他還小,不懂事。」


 


言外之意就是我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我伸出手。


 


他不解地看向我:


 


「什麼?」


 


「離婚協議書。」我回答。


 


他臉色驀地陰沉:


 


「沈夏,我給你臺階,你就順著下,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我冷笑了一聲:「怎麼,舍不得我?」


 


季星川護在他面前:「才不是!」


 


他扯了扯季白的衣袖:「爸爸,你快跟媽媽離婚吧。」


 


季白沒說話。


 


他急得直掉眼淚:


 


「爸爸,我不喜歡媽媽,你快跟媽媽離婚,讓宋阿姨給我當新媽媽吧!」


 


季白艱難地低下頭看他:


 


「星川,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季星川忙不迭地點了點頭。


 


季白閉上眼睛,再睜眼時,他的眼神堅定:


 


「好,沈夏,明天早上九點,民政局門口見。」


 


他抱起季星川,從我身邊經過時,腳步頓了頓。


 


季星川催促他:


 


「爸爸,快走!」


 


他又抬起腳,走向外面。


 


季星川摟著他的脖子,朝著我做了一個鬼臉。


 


我不以為意。


 


離婚這件事,本就不簡單。


 


季白的猶豫,未必是對我還心存愛意。


 


他隻是害怕打破現有的一切。


 


宋依依於他而言,是白月光,是遙不可及。


 


可現在,白月光突然被他抓在了手上。


 


他還沒想好,要怎麼辦。


 


但他會想明白。


 


畢竟,沒有人會拒絕白月光。


 


更何況,還有季星川在背後推了他一把。


 


在一樓大廳,我再次見到了梨渦男孩和他的媽媽。


 


明明還是八月,她坐在輪椅上,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張黯淡無光的臉。


 


男孩站在她旁邊,乖巧聽話,讓人心疼。


 


這次,我主動走上前:


 


「還有多久?」


 


她動了動眼珠子,緩慢地看向我,似是不甘,又似是憤怒。


 


她病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指了指男孩:


 


「抱歉,我沒什麼惡意,隻是想問問,他要怎麼辦?」


 


她的眼淚順著臉頰落下。


 


許久之後,我聽到她的聲音,宛若行將就木的老人,嘶啞難聽。


 


「楠楠,他叫楠楠。」


 


女人把楠楠託付給了我。


 


我不知道,她為何會如此信任我。


 


就不擔心我是個壞人。


 


但我沒拒絕。


 


我自己也說不上原因。


 


後來仔細想想,是因為那盒牛奶吧。


 


那盒很甜很甜的牛奶。


 


10


 


離了婚,又多了一個新兒子。


 


我沒急著回家,又在醫院待了幾天。


 


女人了卻了一樁心事,在第三天就去世了。


 


我把她下葬了。


 


楠楠沒哭,隻是黏我黏得越發緊了。


 


我帶他回了小鎮,正式收養了他。


 


小橘變得更大了,也不怕人,翻著肚皮四腳朝天。


 


楠楠小心翼翼地問我,能摸摸小橘嗎?


 


見我點了頭,他笑了笑,又露出兩個小梨渦。


 


在這一刻,我突然無比慶幸,他隻是一個三歲的孩子。


 


他知道S亡,卻不懂S亡。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入了冬。


 


小孩子長得也很快。


 


他來時,還沒有院裡的蘋果樹高,現在,已經比蘋果樹高了半個頭。


 


我在屋裡給他縫衣服,他抱著小橘坐在我旁邊。


 


怕我渴了,又怕我餓了。


 


有時,他會突然問我,媽媽去哪兒了?


 


我就告訴他,媽媽去了很遠的地方。


 


又存了逗他的心思,佯裝傷心:


 


「你不喜歡我這個媽媽?」


 


他急得解釋,越解釋越亂,最後隻能捧著我的臉,吧唧一口親在我的額頭上:


 


「兩個媽媽我都愛。」


 


我摸摸他的腦袋,無聲地笑了笑。


 


南方的冬天很少下雪。


 


今年老天倒是給面子,一覺睡醒,外面已經積了薄薄的一層雪。


 


剛吃完早飯,附近的小孩子就在門口叫楠楠一起出去玩。


 


我叮囑他戴好帽子。


 


他答應得倒是挺快,我一轉頭,就發現帽子還掛在椅子上,人卻已經不見了。


 


我裹好外套,追了出去。


 


剛走出院門,就聽到背後有人喚我,聲音中帶著微不可察的欣喜:


 


「沈夏……」


 


北風打著旋兒,吹得雪沫子在空中亂飛。


 


我轉過身,看見季白牽著季星川站在身後。


 


「媽媽……」


 


相比四五個月前,父子倆都瘦了不少。


 


季星川眼圈通紅,撇了撇嘴:


 


「媽媽,我好想你啊。」


 


隻是他剛說完,楠楠就衝到了我面前,一臉緊張:


 


「你是誰!」


 


「這是我媽媽!」


 


季白愣了愣,但清楚我的為人,並未懷疑。


 


我握住楠楠的手,輕聲安撫他:


 


「沒事兒。」


 


他撲到我的懷裡,聲音悶悶的:


 


「媽媽,你也不要我了嗎?」


 


我從不知道,原來在他心裡,他的親生母親是不要他了,把他丟給了我。


 


思及此,我隻覺得更加心疼他。


 


便蹲下身子與他平視:


 


「楠楠,從來都沒有人不要你。」


 


「兩個媽媽都是。」


 


他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看向季星川。


 


季星川揮著拳頭哭著衝過來:


 


「她是我媽媽,放開我媽媽!」


 


卻在到達我的面前時,被我一個眼神制止了。


 


季星川無措地站在原地,眼圈通紅。


 


我抬眸望向季白:


 


「宋依依呢?」


 


我終於開口同他說話,可第一句提的卻是宋依依。


 


他緊緊抿著唇,眼神苦澀。


 


像是在怪我。


 


我有些不明白。


 


離了婚,他多年心願得償所願,季星川也如願以償地有了新媽媽。


 


他為什麼會怪我呢?


 


「我沒和她結婚。」


 


他看著我,眼神中帶著祈求:


 


「沈夏,回來吧,我和星川都很想你。」


 


這樣的話從季白口中說出,顯得尤為可笑。


 


我沒搭話,抱起楠楠往院子裡走。


 


季星川跟在我身後,眼巴巴地看著我。


 


到了門口,他想進來,卻被我攔住了。


 


楠楠趴在我的肩膀上,狐假虎威:


 


「這是我家,不許你進來!」


 


季星川撇著嘴巴,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聲音透著小心翼翼:


 


「媽媽……」


 


我望向季白,示意他把他帶走。


 


即便不願意,季白還是抱起了他,滿臉的茫然。


 


我沒有心軟,關上了大門。


 


11


 


季白在附近租了個院子,和季星川一起住了下來。


 


小鎮本就不大,沒兩天,大家都知道附近搬來個一對父子,爸爸長得又高又帥,兒子可愛得像個糯米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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