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不可置信的把那個視頻看了好多遍。
最後才決定親眼去看一看。
我要親自讓自己S心。
段澤嚴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在他憤怒地看著我,質問我為什麼S的人不是我的時候,我才明白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Ṱų⁷天真。
在一個不信任你,甚至不愛你的人面前,解釋真的有用嗎?
一瞬間,段澤嚴和李柳玉在一起的笑臉,和他對我的疾言厲色重疊在我的腦海,明晃晃的告訴我一個真相。
看啊,李柳玉活著的時候你比不過她。
現在她S了,你更比不過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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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手上的離婚協議書。
一滴淚落在了上面,我抬手輕輕擦過。
這幾年的情愛像是一場夢,如今夢醒了,我也該回到正軌上去了。
我不是優柔寡斷的性格。
既然已經做好了決定,就不會再改變。
我打電話聯系了律師,讓他等在家門口,我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離婚協議書籤好了,然後讓他去做好財產分割計劃,聯系段澤嚴領證的時間。
「一定要盡快。」
然後我就找人把段澤嚴的東西都打包好,送去了他的公司。
我看著眼前的別墅,說實話這並不是我最好的一棟房子。
但它是我用賺到的第一桶金買的,對我意義重大,所以結婚的時候就做了我的婚房。
我搖搖頭,或許我該有個新的開始了。
我也搬了家,是我在市中心買的一套大平層,離我的公司很近。
然後我找了中介,打算把這套別墅賣掉。
緊接著,我就接到了交警打來的電話,說是車輛損毀,但是行車記錄儀的儲存卡沒有徹底損壞,他們進行了數據修復,很快就能得到結果。
同時,我的手機也修好了,被人送了過來。
我終於松了口氣。
行車記錄儀和我手機裡的錄音,ţú⁵可以完全證明我的清白。
倒不是為了和段澤嚴解釋什麼,而是我本身就討厭別人誤會我。
所以在李柳玉提出送我的時候,我在上車時候就留了心,打開了錄音。
經過一天的奔波,我的腿好像又隱隱作痛起來。
但我沒管,換了件睡衣,倒了杯紅酒,直接喝了,打算好好睡個覺。
可這時候門鈴忽然響了起來,一聲接連一聲。
我有點疑惑,誰會在這個時候來找我?
還這麼著急?
05
我慢慢挪了過去,打開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英俊無比又面帶寒霜的臉。
我有點驚訝的對上了他帶著薄怒的臉。
「裴長青?你今晚不用在醫院值班嗎?」
裴長青是我家世交的孩子,不過因為比我小幾歲,我們並不熟。
他上面有哥哥,所以可以不用繼承家裡的產業,他選擇了做醫生。
也是我這次腿傷的主治醫生。
裴長青的眼神在我的睡衣上掃過,隨即飛快地移開了視線。
等他進門後,他的目光就落在了我放在桌子上的酒杯和酒瓶。
「你從醫院偷跑出來,還喝了酒。」
我頓時心虛起來,這個弟弟一向冷冰冰的,不好惹。
我連忙找話題:「是不是我媽告訴你讓你多照看我啊,其實沒事的……」
「有沒有事醫生說了算,你說了不算。」
裴長青淡淡掃了我一眼,可能是他氣勢太足,我自覺地閉了嘴。
他帶著我坐在沙發上,看著我腿上的夾板,一言不發地檢查起來。
而剛才喝了酒的我,後勁慢慢返了上來,我暈暈乎乎的,隻覺得裴長青身上的味道格外好聞。
我不自覺地就湊了過去。
「這裡有點磨到了,你應該有感覺疼……」
裴長青抬頭,正巧對上了我湊近的鼻子。
我的鼻子和他的鼻子撞在了一起。
然後我捂著鼻子诶呦了一聲,往後面栽倒了。
沙發真軟啊,我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後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我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
隻是我依稀記得一個畫面,裴長青的臉很紅,不知道是不是被我這個不乖的病人氣的。
再醒過來的時候,我一陣神清氣爽。
腿也已經不疼了,看樣子已經被裴長青重新處理過了。
小酌能讓我的睡眠更好,第二天更有精神。
我以前高強度工作的時候壓力很大,就是這樣放松的。
後面我和段澤嚴在一起後,有他在,我就不用這樣入睡了。
我笑了笑,把這些過去從腦海裡刪除。
等我來到客廳的時候,就看到了一身襯衫西裝褲,悠然坐在椅子上的裴長青。
我一愣:「你還沒走?這些都是你做的?」
裴長青看了我一眼:「吃飯,然後我帶你回醫院。」
我自然是抗議了,表示自己工作很忙,但是沒有用。
我隻能十分不自然地坐下吃飯:「我們商量一下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可以別這麼嚴格嗎?」
裴長青好看的眼睛眯了起來:「那不代表你會照顧自己。」
小小年紀就這麼一板一眼的。
我莫名不爽。
我冷哼一聲:「小屁孩,小時候我還看你玩過家家呢,裝什麼大人。」
裴長青推了推自己眼鏡。
「第一,我從來不玩那種幼稚的遊戲。」
「第二,我已經是大人了。」
然後他認真地看向我,像是要看進我眼睛裡一樣。
「安安,你能不能別總把我當小孩子看。」
我一愣,正琢磨著是不是有哪裡不對勁,門鈴聲再次急促地響了起來。
裴長青在我起身之前就去開門了。
然後我就感覺到了一股寒氣。
我一看,站在門口面色不善的,不是段澤嚴是誰?
06
我這才反應過來。
我是讓律師幫我擬好財產分割,然後直接和段澤嚴約民政局的。
我連忙去找手機,昨晚我按了靜音想好好休息的。
果然,手機幾十個未接來電,有朋友有家人有段澤嚴的。
還有律師那條消息:關於財產分割和離婚手續,段總說決定和您面談。
段澤嚴臉色不善地看著裴長青,隨即目光落在了我的睡衣上。
他臉色更難看了。
「司安安,你越發的沒規矩了,有外人在還穿著睡衣。」
他意有所指,甚至更靠近了我一些。
我挑眉,和段澤嚴保持好距離。
隻不過在移動時候沒有站穩,裴長青扶了我一把。
「你說得對,我差點忘記你成了外人了。」
段澤嚴緊緊皺著眉,目光在我和裴長青之間遊移不定。
半晌,他冷笑一聲。
「我們還沒有離婚呢,你就帶人來過夜?甚至為了方便,還從家裡搬出來了?」
「連腿傷都沒好。」
「司安安,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原來段澤嚴是知道我腿傷沒好的。
可我腿傷都沒好,不也去李柳玉的葬禮了嗎?
我看著段澤嚴,隻覺得這個無端猜測又戾氣橫生的人,讓我無比的陌生。
我忽然就不想解釋了。
其實也沒必要解釋。
我抓緊裴長青的胳膊,微微一笑。
「對啊,我還把你的東西都打包送去你公司了,算算時間應該到了。」
「還有,離婚協議我已經籤了,我們也沒多少共同財產,你看我們什麼時候去領證?」
段澤嚴抿了抿嘴唇,似乎要說什麼,但我已經不想聽了。
我決定下一劑猛藥。
我的手攀上了裴長青,轉頭對著段澤嚴說道。
「你這猶猶豫豫的,該不會是舍不得我,不想離婚了吧?」
段澤嚴嗤笑一聲,眼睛重新變得冰冷。
「不管你說什麼做什麼,都改變不了你是S人兇手的事實。」
「柳玉S了沒法為自己討回公道,隻能我這個活著的人來。」
「我當然要和你離ṭû₊婚。」
「我要你ṭú₁帶著這份懲罰,永永遠遠地記住你做的惡!」
聽著段澤嚴的話,我不由得笑出了聲。
在我的笑聲裡,他變得更為憤怒。
「司安安,你究竟有沒有心?」
我有沒有心?
應該是有的吧,不然也不會錯付了這麼多年。
在所有人不看好的這段關系裡,孤注一擲地走了這麼久。
我收斂了笑容。
「那就不要浪費時間了,現在就去。」
我已經不在意段澤嚴知不知道真相了。
我更在意的是離婚不要有什麼意外。
我換好衣服出來,才發現裴長青居然還沒走。
想起來剛剛對他的利用,他居然一句都沒有反駁。
我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你先回醫院吧,我領了證會乖乖過去的。」
裴長青的回答就是搖搖頭,怕我跑了,非要親自帶著我回醫院。
於是就出現了怪異的一幕,我們三個人一起去了民政局。
尤其是裴長青還神色自如地扶著我,一點都不尷尬。
大廳裡辦事的人紛紛往我們這邊看。
終於,拿到了離婚證,我終於踏實了。
結束一個舊夢,迎接新的未來。
這個時候,交警來電話了。
我看了一眼正要離開的段澤嚴,點開了免提。
開玩笑,我怎麼會放過他呢?
他當然要知道真相。
07
段澤嚴在聽到是交警打來的電話時,就停住了腳步。
我知道他也想知道情況。
他去了幾次,強烈要求對我進行嚴肅處理。
但因為不是李柳玉的親屬,他連案件的信息都不得而知。
所以段澤嚴停下來聽了,臉上還帶著一絲譏諷。
估計是想要聽到我的結局。
他注定要失望了。
「司女士,通過行車記錄儀的儲存卡修復,我們基本能確定您和這次事故沒有直接關系,請抽個時間來隊裡一趟,辦一些手續。」
「對了,如果您還有其他證據的話,請一起帶來。」
我拿著電話,卻看向了段澤嚴的方向。
我看到他所有的表情瞬間僵在了臉上。
我輕聲開口:「我還有一份手機錄音,對,車禍時我們的對話,好的,我會一起帶過去。」
電話掛斷後,我長長地舒了口氣。
這一切,終於要結束了。
裴長青扶著我,去醫院就去醫院吧,傷養不好倒霉的還是我自己。
可下一秒,我的另一隻胳膊就被人拉住了。
我回頭,段澤嚴臉色難看,眼睛裡是一片灰暗不明。
「司安安,錄音,儲存卡,究竟是什麼意思?」
段澤嚴的手越來越用力,似乎得不到一個答案就不會松開。
我笑了起來。
「段澤嚴,你這麼聰明,該不會聽不懂話吧?」
「行車記錄儀,還有我在車禍時的錄音全都修復了。」
「我可以全部交上去,接受執法部門的審判。」
「你不相信我沒有關系,你不相信事實也沒關系,反正我現在和你沒有關系了。」
「你的愛恨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了。」
段澤嚴滿眼的不可置信,下一秒,他的手頹然落了下去。
我和裴長青轉身離開。
我以為所有事情都要告一段落了。
隻是我沒有注意到,段澤嚴SS盯著我的眼神。
08
在裴長青的密切關注下,我住夠了院才回家。
這段時間他經常和我媽聯系。
主要內容就是聽我媽數落我不注意身體,偶爾附和一下。
我媽還要我們周末一起回家吃飯,說要好好感謝一下裴長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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