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回頭一看,正見她被宋全提著衣領往人群外走去。


 


「爹,我不是偷跑出來的!」


 


宋相哪聽她說,宋渺渺隻得回頭喊我。


「初曦,結束後咱們宮門會合啊!」


 


我點頭應下。


 


我本以為將軍府的婚宴,蕭尋會來。


 


哪知在府裡找了幾圈都沒見著人。


 


我藏到了任府花園的假山後頭。


 


假山上的一個鏤空窟窿,撥開草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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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有一串念珠。


 


這是我娘的遺物。


 


我不知道娘長什麼樣。


 


爹爹把娘的遺物都鎖在了廂房。


 


不讓我們看,他自己倒是經常在裡面一待就是一整天。


 


這串念珠還是我偷摸藏起來的。


 


不敢往房裡放,隻好藏在這假山裡。


 


家裡沒個當家主母,爹爹什麼家事都是跟我商量。


 


但我沒人商量,我就跟念珠商量。


 


我細細撫摸著念珠,一時竟無言。


 


摩挲了許久,還是沒憋住心口的那股氣。


 


「娘,若是我身體康健,會不會……」


 


但我終究沒能說下去。


 


人的妄念很可怕。


 


拔出一點苗頭就能肆意瘋長。


 


長到軀殼承受不住。


 


一爆開。


 


就是滿地蒼涼。


 


世人苦楚,莫不源於此處。


 


36


 


按約定,我在宮門口等宋渺渺。


 


人還未等到,我竟見到了蕭尋。


 


蕭尋捧著一個大木匣子臉帶失望地候在宮門口。


 


看見我時卻一掃黯色。


 


「初曦姐姐!」


 


「九殿下為何在此?」


 


「我在等你!」


 


蕭尋沒有絲毫掩飾。


 


「早便打算去探望你的,向五哥請了幾回,他都說你病了。」


 


「今日是任小將軍大喜,我想你定會來!」


 


「哪知在任府裡找了好半天都沒見著你……」


 


「還不小心撞見了五哥,被他教訓了一頓。」


 


他笑得明媚。


 


「我就想來宮門口等等看,才兩個時辰就等到你了!」


 


「你再晚點來我就真走了,看來咱們是有緣分的!」


 


我心裡莫名有些好笑。


 


他說兩個時辰跟說半刻鍾似的雲淡風輕。


 


如果我們真是有緣分,那大概是他強行捆的。


 


不過正巧,我也想找他。


 


蕭尋把手裡的木匣子遞給了我。


 


「喏,這個是給你的,你看看喜不喜歡。」


 


我就著他的話打開,見著匣子中的物件卻是真一愣。


 


是一把弓。


 


弓身細細雕著群鹿,或歇或鬥或奔走,栩栩如生,精巧得不像話。


 


「圍獵之後便吩咐人造了,怎知今日才送到你手中。」


 


我心頭一熱。


 


「九殿下有心了。」


 


蕭尋笑開,話中滿是雀躍。


 


「這弓在初曦姐姐這才不算枉費!」


 


「你是任大將軍的女兒,我想你一定會喜歡這些!」


 


「下回我再去尋把好劍來送你,彎弓配長劍,豪氣薄雲天!」


 


「有機會我一定帶你去塞北看看,那邊草地綿延,一眼望盡山河萬裡。」


 


「人人都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蕭尋說得繪聲繪色,我適時打斷了他。


 


「能否請殿下幫我一個忙。」


 


37


 


宋渺渺趕來時,我和蕭尋正說完話。


 


蕭尋向我們行禮道別。


 


走了幾步又突然頓住,回過頭來問我。


 


「我在圍獵場說的話,姐姐可還記得?」


 


我回憶起上次那些被我斷定為稚子戲言,卻把蕭術氣了個半S的話。


 


失笑道:「記得。」


 


蕭尋燦爛一笑。


 


「記得便好,我心如舊,煩請姐姐一直記得。」


 


宋渺渺恰聽了他那兩句話,逮住我問:


 


「什麼話,什麼話?」


 


「他讓你記得什麼話?」


 


我有點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朝宮裡走。


 


38


 


臨睡前我又把蕭尋送的弓拿出來細看。


 


我收過的禮物很多。


 


胭脂水粉,名琴書畫。


 


即便是任瑾教了我射箭,也從來沒打算送我一把弓。


 


本來教習都是為了逗我開心。


 


我身體不好,他們並不希望我真的把玩這些。


 


殿門豁然被推開。


 


我驚看過去,蕭術已然跨步走到了榻邊。


 


他一動不動地盯上了桌上木匣裡的弓,眉頭極迅速地皺了一下。


 


「這是什麼?」


 


一股淡淡的酒氣傳到我鼻尖。


 


他有些醉了。


 


「一把弓,九殿下贈的。」


 


或許是喝了酒,他的表情不如平日裡控制自如。


 


煩躁躍然而上,他一屁股坐在了榻上。


 


「任初曦,你離蕭尋遠點,他就是個瘋子!」


 


「九殿下…瘋?」


 


蕭術突然抬眼看了過來,目色灼灼。


 


他嘲諷般笑了一聲。


 


「喜歡什麼便一直剖白,想要什麼便一直索求。」


 


「從來不畏懼人言,打S他也絕不說出違心之言。」


 


「十數年如一日,這樣的人……還不夠瘋嗎?」


 


我莫名有些生氣。


 


「蕭尋在殿下眼裡,便隻是瘋嗎?他是你弟弟!」


 


上一世,他就是靠著這股瘋氣,為你向整個大梁舉劍。


 


「九殿下年紀尚輕,一時妄言,殿下怎能……」


 


「年紀尚輕?」


 


蕭術拔高聲音冷笑道:


 


「他再過年餘便該娶妻了!我在他這個年紀……」


 


蕭術的話戛然而止,我卻反應過來他的未盡之言。


 


他在蕭尋這個年紀,早已在奪嫡之爭中浴血廝S。


 


「任初曦,在你眼裡他真的還隻是個孩子嗎?」


 


我心下一震,一股無名的屈辱隨著他的話翻湧而上。


 


蕭術看見我不可置信的神情,忽地閉上了眼。


 


燥氣踴躍在他緊蹙的眉間。


 


「我今日歇在這。」


 


他日日都在白黎殿留宿。


 


但我莫名就明白了這次他口中的歇是個什麼意思。


 


是無上皇權,是太子威儀。


 


我朝著他跪了下來。


 


五髒六腑都跟著在發顫。


 


一股腥甜湧上喉間,又被我強行壓了回去。


 


我朝他一拜,盡量讓聲音一如既往地平靜。


 


「若是因九殿下之事,妾身自認坦蕩。」


 


白黎殿內就這麼安靜了許久。


 


而後座上人站起了身。


 


一言不發地離開了宜秋宮。


 


而我在他踏出殿門後,猛地吐出一口血。


 


我時間真的……不多了。


 


39


 


本以為蕭尋這事兒暫時告一段落了。


 


沒承想沒過兩日,青葙便突然急急衝進白黎殿。


 


「小姐,大事不好了!九殿下,九殿下!」


 


這兩日我本來就有些不安。


 


如今一聽蕭尋的名字隻覺得心都提到了喉嚨眼。


 


「什麼事?」


 


青葙氣喘籲籲。


 


「過些時日便是九殿下生辰,今日皇上問九殿下想要什麼賞賜。」


 


「九殿下竟公然請求,希望小姐你能去看他比武試煉。」


 


「他被皇上一通斥責,罰了二十板子!」


 


天旋地轉,我突然頭痛得要S。


 


蕭術的警告並非全無道理。


 


這個蕭尋是有點瘋在身上的。


 


蕭尋被罰了板子也就罷了,蕭術呢,蕭術他會怎麼想?


 


這一整日,我惴惴不安。


 


煩得半夜起身在院裡來回走,突然聽到牆頭一聲響。


 


不太好的預感湧出,我試探著走近去看。


 


果然是站在牆陰處的蕭術。


 


「良娣歡喜嗎?」


 


「殿下說的是什麼?」


 


蕭術走近了兩步,從陰影裡浸到了月色下。


 


我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酒氣。


 


蕭術眸色深沉,似是質問。


 


「蕭尋如此赤誠地喜歡良娣,良娣歡喜嗎?」


 


跟醉鬼是講不了道理的。


 


我語氣盡可能平和。


 


「此事與妾身無關。」


 


蕭術步步緊逼而來。


 


「我問的是,良娣歡喜嗎?」


 


我成功被他問出些氣來。


 


「能得九殿下抬愛,自然是……」


 


歡喜二字還沒說出口便被封住。


 


蕭術帶著我抵向幽暗的牆面。


 


我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被SS錮住。


 


紊亂的鼻息混著唇上濃烈的酒香撲入,拂過面頰與唇齒之間。


 


我清晰地感覺到胸腔的劇烈跳動。


 


一下一下。


 


仿佛要衝開血肉闖出來。


 


唇上溫熱輾轉,每每想錯開呼吸卻又被他追著堵住。


 


就在我以為要窒息而S時,他終於餍足。


 


我大口喘氣,依舊被蕭術SS抱著。


 


他的頭埋在了我的肩窩,說的是不容反駁的話。


 


明明是吩咐卻跟受了委屈似的。


 


「我今日,歇在這。」


 


他的氣息混著浮動的熱氣撲了我滿身。


 


隻覺得心口也跟著發燙。


 


我卻霎時白了臉。


 


我是他的妃子,這些本該都是尋常。


 


但我用本就不豐裕的人生與他論對談策。


 


卻並不足以用來與他談情說愛。


 


我默默地掙開他的懷抱。


 


加固所有心防的松動處,近乎漠然地提醒他。


 


「太子殿下,初心如舊?」


 


40


 


他所選之路,所行之事,注定讓他不能耽於家室情長。


 


如今他卻讓自己淪落到跟無知幼子爭風吃醋。


 


他的心受塵蒙,所以我得撥開雲霧,讓他看清自己的方向在何處。


 


蕭術瞬間恢復了理智。


 


他面上的酡紅一點一點被剝盡,卻無故多了兩分悶氣。


 


他忽而把我橫抱起往殿內走去。


 


白黎殿中的炭火依舊旺著,熱氣騰騰。


 


蕭術關門時順帶落了閥。


 


他的氣息再度壓上來。


 


略帶不甘和憤懑的吻重重碾在唇上。


 


撬開牙關,似乎要把胸口那團鬱氣送進我心腔裡。


 


他說。


 


「良娣未免高看了自己。」


 


他在回答我的提問。


 


告訴我如今不過是君主與妃妾合乎情理的纏綿。


 


軟帳紅燭,繾綣無數。


 


混沌之中,我想起了初見。


 


我聽了內侍稟話。


 


等徹底沒了聲響後,才敢試探著睜開一隻眼打探。


 


蕭術坐在我身旁,手裡拿了把折扇。


 


屈尊降貴地給我打風。


 


我眼珠子往上一轉,正對上他垂落的目光。


 


把那隻睜開的眼重新閉上。


 


我頭一埋,幹脆利落地裝S。


 


身旁傳來了一聲輕笑。


 


「任良娣,你屬鹌鹑的嗎?」


 


好,我是屬鹌鹑的。


 


現在,他大概是屬餓狼的。


 


他平日謙恭有禮,連笑都拿捏得恰到好處。


 


如今在床笫之間,卻隱約能窺見他骨子裡的陰鬱瘋氣。


 


他在破碎的呼吸裡吻上我的唇,緊緊把我的身體箍進他懷裡。


 


不逼我說什麼囫囵話,卻像要吃了我似的。


 


後來我偶爾也會想,他對別人也這樣嗎?


 


但念頭總是一閃而過。


 


會有無謂的慌張驅逐我,讓我不敢去細想。


 


41


 


我和蕭術保持著恰到好處的關系。


 


過了一段歲月靜好的日子。


 


我每日把時間分細了過。


 


蕭術來了便和他手談,時而聊聊近來朝中之事。


 


他不來,我便依照前世記憶,把將來數年朝中發生的大事記錄下來。


 


重生之事過分驚世駭俗。


 


未免將軍府受波及,我隻能隱晦地借例子提點。


 


隻要稍微點中,依蕭術的敏銳,定然能順著藤摸到瓜。


 


近來咳嗽越發頻繁,時不時還會咳出血來。


 


我盡可能地在林大夫允許下減少睡眠時間。


 


有時候心太急,筆甚至會不受控制地抖。


 


倒春寒時,我終於還是病倒了。


 


蕭術大約真是膽子小。


 


從我病了起,日日見的人變成了兩三日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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