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而北戎沒有那麼多耐心,久久得不到燕國回復,便率軍繼續南下。


 


皇帝頻繁地召見李暮入宮,李暮以被刺客刺傷為由多次拒絕。


 


皇帝坐不住了,下了聖旨讓李暮率軍迎戰。


 


李暮面對宣讀聖旨的太監,露出手臂上的箭傷。


 


李暮意有所指道:「本王也想遵旨,奈何王府的刺客實在是多,如今瘸了一條腿又傷了一隻胳膊,張公公,我腳不能走手不能提,這可如何是好?」


 


太監面露難色,隻能回皇宮將李暮的狀況原原本本復述。


 


經此之後,朝中支持公主和親的呼聲愈發高漲,盡管惠安與皇後極不情願,終究沒法抵抗洶湧的民意。


 


護送惠安和親的人,是李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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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太子的提議,皇帝採納了。


 


皇帝暗地裡給了李暮一支兵,他說李暮熟悉北戎的軍隊,可以趁著兩國會面時,偷襲北戎王廷——李暮也曾搞過偷襲的事兒,應該輕車熟路的,不是麼?


 


李暮倒是沒拒絕,接了這聖旨,大搖大擺地護送惠安和親去了。


 


他帶上了我。


 


他說這一路會經歷不一樣的風景,人生短暫,我應該體會一番。


 


我是他的丫鬟,本該和其他人一樣伴在馬車外行走,但出府時我被小狗絆了一下,差點摔倒,李暮皺了皺眉,大手一揮讓我也上了馬車。


 


停在驛站休整時,惠安瞧見了我從李暮的馬車裡下來,眉頭皺得S緊。


 


路途顛簸,她本就嬌生慣養,如今更是憋了一肚子火沒處發,搶過婢女的團扇,狠狠砸向我。


 


「王兄愛好果真獨特,一個養狗的狗奴也能當個寶貝似的與你共乘一輛馬車,說出去也不怕叫人笑話。」


 


她說完嗤笑:「也難怪,哪個好人家的女兒敢入九皇子府,王兄也隻能找這些不幹不淨的東西。」


 


惠安美麗且愚蠢,她從不將李暮放在眼裡,對李暮向來是極盡羞辱。


 


她羞辱了我,也羞辱了李暮。


 


我對遭受的這些難聽話語早已習以為常,低著頭一言不發。


 


但思考過後我意識到我坐在馬車裡的確不合規矩,便想跟李暮說還是讓我走路吧,這樣惠安便不能以此羞辱他。可我剛要說話,李暮的手便放在了我的肩頭。


 


他臉上極其不耐的神色,望著惠安的眸子淬了寒光。


 


「北戎民風粗獷,不似燕國文雅,王室將寵妃贈予大臣享用的秘聞數不勝數,惠安,你可曾聽過?」


 


惠安變了臉色。


 


「但你也不必擔心,你這姿色北戎王必定舍不得分享給他人。不過據說他有一愛好,他認為自己S後再寵愛的女人都是兒子們的,不如提前與兒子們共享,也可體會不一般的滋味兒。」


 


惠安怕得發抖,聲音帶了哭腔:「我要回宮,我要回宮!」


 


李暮冷冷道:「公主受驚了,還不趕緊讓她滾回馬車。」


 


此後的路程惠安便果真一直待在馬車裡,路途聽不到她的任何動靜,安靜極了。


 


23


 


從燕都到北戎王廷,路途遙遠且艱難,歷時一月,我們這隊人馬終於抵達。


 


惠安公主消瘦了許多,但我一路跟著李暮,吃得好住得也好,途中還總停下來賞風景,倒是意外長胖了幾斤。


 


我看到山花爛漫,贊嘆一句,李暮掀開簾子一看,附和地點頭稱贊,當即命眾人停下步伐,原地休整。


 


經過一個城鎮,我驚嘆於此處獨特的人文風景,不經意表現出想去逛逛的心思。我沒見過世面的模樣被公主的丫鬟嘲笑,李暮便挑了挑眉,決定今夜在此地留宿一夜。


 


隨行官員臉色難看,我覺得不好意思,悄聲跟李暮說:「算了吧,護送公主要緊。」


 


李暮根本不把那些人的話當一回事,他像是沒看見旁人充滿怨念的眼睛,懶懶說:「出門便要趁機多多體驗旁的東西,這也很要緊。」


 


他見我仍然放不開手腳,便跳下馬車,朝我伸出手。


 


「來,我帶你去。」


 


我猶豫片刻,握住了他伸過來的手。


 


李暮牽著我,漫步在陌生的人群中,那段時日我的確體驗到了不同的風景。


 


我堂堂正正地行走在大街之上,不懼怕任何人的目光,也不畏懼從我身旁經過的衣著華貴的人。


 


我生平第一次坐在酒樓裡吃飯,小二們笑臉相迎,態度極好。


 


我被路邊的小飾品吸引,李暮便耐心地等在一旁讓我挑選。他付了錢,然後會認真地告訴我什麼樣的玉是最好的,什麼樣的工藝才是最頂級的。


 


他為我買了一個玉镯,我愛不釋手,李暮解下隨身攜帶的玉佩,遞到了我的手中。


 


他說日後回了燕都,一定要帶我去最大的燕雲館,那裡頭有世上最名貴的珠寶。


 


李暮說,如果我喜歡,可以任意挑選,報他的名字。


 


24


 


我的眼界很小,我最最喜歡的,是李暮在街邊為我買的一個玉镯。


 


我看不出它好不好,我隻覺得它晶瑩剔透,陽光下散發著翠綠的光,美極了。我頭一次戴飾品,趁李暮睡著時,忍不住和李暮手上的玉扳指對比。


 


我隻覺得它們相似極了,我暗暗地想,也許這玉镯材質也很好呢,其實它們看起來很相配的。


 


我沉迷於比較,所以我並不知道李暮睜著眼,低垂眼睑,眼睛裡有著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笑意。


 


後來到了北戎王廷,他便再也沒有如此溫暖的笑容。


 


北戎寒冷,我下車時打了個噴嚏,李暮皺起了眉,給我遞了一件大氅。


 


他果然是陰晴不定的性子,曾經救過我,也曾想S我,如今對我又算得上熱切。


 


李暮這一路做了很多不合規矩的事,見到這一幕,大臣都懶得說他了,幹脆眼不見心不煩,走遠了。


 


冷冽的風霜襯著男人冷峻的眉眼,李暮抬眸深深地望著眼前凜冽的北戎地界,神情嚴肅。他將惠安送到了北戎王室,並沒有如皇帝的要求夜襲北戎。


 


北戎的小王子似乎與他熟悉,笑著將他接到內帳,二人在帳內徹談。


 


惠安呆呆傻傻地任由北戎的侍女為自己梳洗,我守在一旁,隻覺得壓抑。


 


我好像不怕她了,但我仍然不喜歡她,不願與她同處。我走出營帳,離開的理由隻是因為惠安讓我感到不舒服。


 


真是奇怪,即便是如此寒冷的季節,北戎的草場依舊如此茂盛,滿月的清輝下,是一片望不見盡頭的綠。


 


我坐在草地上,看見遠處幾堆篝火,北戎人歡唱著我聽不懂的歌慶祝燕國公主嫁到北戎,這是燕國向他們低頭的證明。


 


惠安今後的日子不會好過,想到她今後的悲慘處境,我好像也沒有多麼高興。


 


晚會持續了三夜,燕國的人馬即將趕回京都了。


 


最後一個夜晚,北戎王設了最盛大的宴會款待燕國眾人,人群的最中心,惠安木訥地任由北戎王將自己摟在懷中,眼底是一片S寂般的枯水。


 


飛揚跋扈的惠安公主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怯懦的北戎王後。


 


人們對這個轉變並不關心,大家都圍著篝火高興跳舞,大口喝酒吃肉,人人都那麼高興。


 


北戎人有了新的王後,並得到了五座城池。燕國的使臣完成了使命,雖然屈辱,但戰爭停下了。


 


過了這一夜,燕國人便會離開,而惠安將永遠留在北戎。


 


篝火照著她嬌憨的臉龐,北戎王親吻她的臉,她嘴唇發抖,垂下的手緊握成了拳,卻不敢反抗。


 


我忽然間感到遍體生寒。


 


李暮這時遮住了我的眼睛,悄聲詢問:「寧好,騎過馬嗎?」


 


我輕輕搖頭。


 


然後李暮便將我帶離晚會,來到遠處空曠的草原。


 


我忽然身體一輕,再一睜眼,已經坐到了馬背上。


 


後背依靠著李暮堅實的胸膛,幸好是晚上,沒人看得到我羞紅的臉。


 


李暮讓我握著韁繩,我握住了,馬兒突然一動,我怕得下意識抓住了李暮的手,這惹得李暮發笑。


 


他握住我的手,將我圈進懷裡,聲音很輕柔:


 


「放心,寧好,我在呢。」


 


他說這話,我便真的很放心。


 


草原的星星如此明亮,月亮如此圓滿,冷風夾雜著淡淡的花香從遠處飄來,馬兒馳騁在曠野,這是前所未有的自由。


 


25


 


燕國的一行人即將返回燕都。


 


進入了燕國地界,李暮便將那些人甩在身後,與我獨乘了一輛馬車,他說那些人太聒噪,總愛在他耳邊吵,煩。


 


他駕著馬車,優哉遊哉地趕路,一點都不急的模樣,我懷疑他根本都不打算回到燕都。


 


李暮甘願當馬夫,他說外頭的空氣才好,又能看到最好看的風景,當馬夫才快樂。我被他的話吸引了,便也鑽出馬車,然後便瞧見了山頭靚麗的落日。


 


李暮笑了笑:「寧好,沒騙你吧。」


 


回燕都的方向與來時不同,這一路我又見到了許多不同的風景。


 


在一個小鎮歇腳時,李暮跑去酒館喝酒,而我無所事事,實在無聊,他便放我去街頭闲逛。


 


我在餛飩攤上點了一碗餛飩,等著老板下餛飩時,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孩兒跑到了攤邊,奶聲奶氣地說:「鄭叔,我要吃一碗餛飩。」


 


老板打趣她:「喲蓮蓮你又來了,還是老樣子,吃十個?」


 


「十個。」


 


老板笑了笑,將我的餛飩端上來,便與小孩闲聊。


 


「你把你那幾位姨姨小叔的牌位燒了,你阿爺阿奶可原諒你了?」


 


小姑娘一屁股坐到了我對面,仰著頭,大聲回答:「阿奶打了我一頓就好啦!我阿爺阿奶可疼我了,打完就後悔了,他們說我是不小心的,下次就不許了。他們請大師重新立三塊牌位就好啦!」


 


「真是個小滑頭。」


 


餛飩好了,小姑娘吹了幾口氣,吹涼以後吃了一個,似是想起什麼,又抬頭嘟囔:


 


「但爹爹說這樣不對,我不尊重姨姨們和小叔。爹爹教訓了我,我就知道錯了。鄭叔,我以後要買個大院子,空出一間房專門供奉他們的牌位。我得向他們道歉。」


 


老板摸了摸小孩的頭:「喲,蓮蓮這麼有孝心,真棒。」


 


他注意到我的視線,笑著指了指斜對面賣豆腐的鋪子:「老寧家的小丫頭,人小鬼大的,調皮。」


 


起初我經過那家鋪子時,門是開著的,但沒人守著。


 


現在一轉頭往回看,一個年輕男人端了一盆新豆腐,正往攤子上擺。


 


面容熟悉。


 


擺完以後他目光看向了這邊,高聲喊:「蓮蓮,吃完就快回來,待會兒天就黑了可別亂跑!」


 


我們的目光在空中短暫交會,他極其平淡地收回了視線,而我仍然盯著他。


 


我盯著看了會兒,那屋裡走出一個上了年紀了的女人,女人頭發花白,穿著粗布衣裳,眉眼帶著慈祥的笑。


 


她朝這邊走來,那笑對著吃餛飩的小丫頭,她親昵地摸著小丫頭的腦袋。


 


「不怪阿奶了,蓮蓮?」


 


小丫頭搖頭:「阿奶打得好,是蓮蓮錯了。」


 


日頭漸斜,太陽要落山了。


 


小丫頭吃完餛飩,女人拿出帕子給她擦嘴巴,滿臉疼惜。


 


注意到我的視線,她對我含笑點了點頭,便牽著孫女,一老一小漫步在夕陽之下。


 


「阿奶,小姨下學堂了嗎?咱們去接她吧。」


 


「下咯,小姨這會兒在路上了,咱們去路上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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